髭切×女审神者#收容成功以后

友情提示:背景框架为SCP基金会,具体设定来自于此。

    “战术小组E7成员[龙胆]请立刻前往10710收容所。”

    又来了。这时候我真希望有异常突破收容,把这该死的广播干掉。

    我并不想进入10710的收容室。

    那振刀是个疯子。

    收容他的过程并不顺利,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是的你没有听错,我用的人称代词确实是“他”,因为“他”不仅仅是刀,还是个年轻男人。存在于世的古刀髭切,锋利程度高到直接削断头发丝,化为人形后也是个相当难缠的家伙。

    冰冷,嗜血,好战,刀剑的本性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意外的是他似乎很记仇,战术小组成员理应远离被收容的异常,然而10710却不愿意放过我。

    当初跟我一起去收容SCP-10710的组长,此时看我的眼神带着一股迷之同情。

    “祝你好运,亲爱的。”组长假惺惺地抹了抹眼睛。

    可去他妈的好运吧,和髭切沾边的都不是好运。

 

Chapter 1

    我是个很怕麻烦的人,参加基金会的战术小组纯属偶然。要是我知道我以后会被SCP-10710缠上,就算给我再多的薪水,我都不会接这个工作。然而说这些都晚了,我现在正在收容室内和髭切大眼瞪小眼。

    这人很没形象地卧在榻榻米上,皮肤白到胜过冬日初雪,五官轮廓柔和,奶油色的头发很柔顺,发梢微微的卷。单论外表,他简直漂亮精致地没有任何攻击性。然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却充满猎人般的冷酷与算计。

    再温柔无害的笑容都掩盖不了他是猎人的实质。

    我到现在都记得我收容他的那段日子里,他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需要特殊战术小组出动收容的异常,绝对不是温柔无害级别的。

    下着雨的阴暗小巷,都市里为数不多的黑暗集散地里,我赶到的时候,这个男人正微笑着掐住一个混混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他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然而却能够轻易地沾染血腥,我看见他扭断了那个混混的脖子。

    没有任何的血流出来,然而那个人类却抽搐了几下,像是濒死的鱼,很快就软绵绵的被随意丢弃。他的尸体撞击着垃圾桶,桶里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倾倒下来,掩盖了他。

    凶手远远的望着我,琥珀色的眼眸清澈透亮,透出一股与他残酷作风不同的天真气。

    “啊呀,被看到了呢?”他的声音绵软,甜腻得像是某大牌的糖,“真是令人有些苦恼呢。“

    我握紧了手里的刀柄。

    雨下的越发的大,墨色的天空像是破开一条裂缝,无数吨雨水倾泻而下,冲刷着世界角落里的罪恶与杀戮。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模糊,霓虹灯变成雨幕中模糊的色块,大大小小的声音在雨声中缄默。

    SCP-10710,代号为髭切的男人穿着一身纯白的礼服,没有打伞,水珠从他的袖口坠落。他同样淋着雨,细碎的发丝贴着脸颊,那双微微上挑的眼蒙着水雾,看起来有些可怜,然而他眼中的杀意和玩味却明晃晃的。

    异常就是异常,不管他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有被收容的合理性。

    我抬起手臂,唐刀锋利的刃面被雨水冲刷着,泛着光。

    击溃他,收容他,押送他,是我的工作。

    髭切,由古刀化身而成的异常,有着超乎我预估的强悍实力。他的本体比我的刀还要锋利,若非组长及时赶到,我大概会被他压着打,直到我丧失所有力量,成为他的猎物。

    那个雨夜,髭切被组长和副组长联手收容的时候,我从地上抬起头来,刚好撞进那双眼睛里。

    被束缚住的男人并不气愤慌乱,反而从容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微笑着作出口型。

    “我记住你了。“

    我读懂了他的口型,愣在原地。

    髭切很难缠,进入基金会的收容所以后,不安分了好一段时间。他住的单间里的一切家具都是基金会专门给他打造的,条件就是他不要再去引战其他异常。

    这个男人有着让人忌惮的高智商,多智简直不像是古物,轻轻松松几句话就能让一直安分的异常大打出手,甚至突破了收容。为了安抚他,基金会甚至做出了让我随叫随到的决定。

    髭切确实是记住我了,记仇的很。

    我尽量保持沉默,免得被他气的再度暴走。上次我忍不住砸了他屋里的屏风,上司扣了我半个月的工资。上上次我揍了他,被记了一次处分。之前的都不再提了,提了也都是伤心事。

    为了避免招惹麻烦,我决定不理会髭切。

    然而他会主动招惹我。

    比如现在,他从榻榻米上坐起来,衬衫的领口松松垮垮,扣子错位。我是个强迫症患者,最讨厌的就是不整齐,看到他这样我简直压制不住我想怒吼的念头。要不是有监控,我绝对会揪着他的衣领疯狂摇晃,然后让他乖乖系扣子。

    “嘛,蛋蛋,我好看吗?总是这么看着我,嗯?”髭切微笑着扯了扯领口,语调微微高了些,似乎心情很愉悦。

    而我要暴走了。

    “我是龙胆,花,不是蛋蛋!”我咬着牙闭眼,不去看他。

    髭切容易让异常打架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总是叫错它们的名字还给它们取绰号。有些异常脾气火爆,理所应当的就撸起袖子准备和髭切打架。关了很久的其他异常也跃跃欲试,于是无数次大规模战斗总是爆发。

    我现在也想暴打他,在他本体刀被控制住的时候。

    “啊呀,好冷淡啊,蛋蛋,这样……”

    妈的我要求外派,我不想跟这个魔神待在一起了。

 

Chapter 2

    外派申请终于被总部批准了。即将出发的前夜,我收拾行李快乐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然而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乐极生悲。”我确实是亲自践行了这四个字。

    大半夜的我不该出门去倒咖啡的。

    我也没想到过还有异常会潜入基金会战术小组的内部宿舍区。做我们这一行的人天生对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我端着咖啡走出休息区的那一刻就想摸刀。

    可刀在兵器库。

    所以我现在是赤手空拳,然而对方的刀已经贴在了我的后颈上。

    冰凉而锋利的感觉,并不怎么陌生。对方的手很稳,大概是常年用刀的老手,锋利到极致的刃面与我没有任何距离,只要我一动,就会割开我的皮肉。

    所以我不敢乱动。

    “我的兄长……他在哪?”对方开口,声音低沉,似乎在极力压抑着怒气。

    我翻了个白眼。说话不说明白,这里异常那么多谁知道你兄长是谁。

    “他在哪?”

    刀刃又往下压了几分,我感觉到轻微的刺痛。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兄长是谁?”我很气愤,因为我手里的咖啡,我刚煮的咖啡已经慢悠悠的变凉了。结果我还要在这里跟这个似乎有点分不清情况的异常扯皮。

    对方沉默了几秒。

    “髭切,他的名字。”他喃喃,提到这个耳熟的名字时声音温和了些。

    噗嗤一声,我端着的咖啡纸杯被我捏爆了。好在滚烫的咖啡已经凉了,深棕色的液体四处飞溅,我微笑着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把髭切骂了一百遍。

    “你身上带着兄长的气息,你见过他。我需要知道他现在在哪,不然……他又惹出什么麻烦来就晚了。”他放软了语气,带了几分妥协。

    刀刃从我的脖子上移开了。

    我转身,看到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站在我身后。

    他穿着和髭切类似的衣服,腰间佩戴着华丽的刀鞘,薄荷绿色的短发一侧稍长,垂下来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夜晚的灯光不是很亮,然而那双同样琥珀色的眼眸却闪着光,像某种兽类的眼。

    确定了,是髭切的弟弟。

    应该也是古刀化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很有可能也是源家的刀之一。

    “我是膝丸。”男人收刀入鞘,说道。

    果然是刀剑化形的异常。我把纸杯隔空扔进垃圾桶,然后擦着手后退一步,结果背后撞上了一堵墙,啊不对,这个触感……是人?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蒙住了眼睛。他的手干燥而温暖,指腹带着薄薄的茧,以及淡淡的香味儿。这种香我只有在髭切的收容室内闻到过,是某种古朴的熏香燃烧后的气息。

    来的是髭切。

    我震惊到没来得及挣脱,就这么被牢牢的从后面圈住,动弹不得。

    他……是怎么突破重重防御,来到我的宿舍的?无数监控和电网都是吃白饭的吗?还是说,又有异常半夜突破收容了?导致他也趁乱逃走?

    一肚子的疑问憋的我有点不舒服。

    “兄长,你该回去了,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久了,我们还有任务没有完成。”膝丸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无奈,之前的冷酷如泡沫般迅速消弭,不留痕迹。

    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

    原来异常之间也是存在着人类的情感的么?这是我从未注意到的东西。

    “啊,我们的任务其实已经做完了不是吗?”髭切低声笑着,把我推了出来,却依旧蒙着我的眼睛,“这孩子就很合适,灵力完全供应得了本丸,带她走就可以。想逃开,最后还是会被猎人逮住的啊。”

    ……本丸?灵力?这都是什么?他们的对话里信息量巨大,然而我对此一点都不了解。我只能推断出,他们是有组织的,而且,在寻找某类人选来做什么事。

    显而易见,我被当作了合适的人选。

    “你们……到底在谋划着什么?”我问。

    髭切亲昵地把我拉回来抱住,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头发,喉咙里发出愉悦的笑声。他依旧蒙着我的眼睛,然而却俯下身来,凑在我的耳朵旁边说:“当然是,找到我们的……”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因为我睡着了。

    无法抵抗的困意袭来,我再也听不见他的低语。

 

Chapter 3

    为基金会服务五年的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眼前这座古朴的日式宅院中,横七竖八躺在走廊上的男孩们是异常,蹲在池塘边石头上钓鱼或者在室内喝茶聊天的男人们是异常,在手合室内拿着竹刀切磋的青年们也是异常,甚至,跑到我脚边撒娇的幼小白虎也是异常。

   我是掉进了异常的据点吗?满眼的人都是人形异常,叫来一整个战术小组都收容不完的异常们,此时正在像普通人类那样生活着。

    被源氏刀剑拐过来当什么审神者的我,每天都在被这些刀剑们震惊着。他们有着相似度极高的人类外形,平时的生活习惯也和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人类还要自律。他们告诉我说,这座叫本丸的建筑是需要审神者的灵力供应的,他们能够出现,也要依靠审神者。

    换句话说,这些异常都是依靠我而存在的。

    我下不去手。

    这里的一切都和基金会的理念不一样,而我因为“叛逃”,大概已经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也会被当作异常收容,还不如在这里好吃好喝待着,时不时出去做什么拯救历史的工作。

    换个地方继续工作,有丰厚的薪水可以拿,还能去各个时空公费旅游,其实也挺好的。长得奇形怪状的时间溯行军也就外表看着吓人,战斗力和我之前收容过的异常没法比,有时候我觉得生活缺乏刺激,就自己去找点溯行军练练手,小日子过的也不错。

    如果髭切不继续挑逗我就好了。

    膝丸是个好孩子,在我就任审神者以后,还专门拿着小点心来找我道歉,为了那天他拿刀威胁我的举动。髭切依旧叫错我的名字,算了,其实我没名字,在我进入战术小组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只剩下一个代号。

    但是任由哪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被叫“蛋蛋”,都会不爽的对吧?

    髭切当近侍的那几天,我总会想起我曾经和异常战斗的经历,然后在无数文件的压迫下,暂时放弃暴打髭切的想法。

    长谷部总是担心我和髭切打起来把本丸拆了,和博多藤四郎攒出了装修的钱。

    髭切太不让人省心了,我安排他和膝丸内番,结果他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给了膝丸,啊不对,是膝丸那老实孩子主动揽下了所有的农活。这也就算了,我让大家起床后必须叠被子,结果每次这人都把被子随便团一团,一脸无辜地说自己不会。

    我怀疑总有一天我会被髭切气得有高血压。

    不知不觉我已经在本丸里住了快一年。就在我作为时之政府十大最佳员工写着年度总结的时候,五虎退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啪唧一声在我面前摔倒了。

    ……我听着都觉得疼。

    他的五只小老虎围在他身边呜呜叫。

    “主,主人,请去看看门口……”小短刀揉着蹭红的脸颊,指了指障子门外。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准确来说我有当预言家的潜质。预感成真,在我即将参加时之政府表彰大会的前夕,我的第一部队从前线回来,五振轻伤,一振重伤。他们带回了被时间溯行军夺走的某个本丸的核心灵力球,夺回了差点外流的内部资料。

    这是一件好事,但是我高兴不起来。

    髭切重伤,往日最能惹我生气的刀,此时苍白着脸,由膝丸和莺丸搀扶着站在门口。那身出阵服破破烂烂的,被刀划破的地方还在渗血。黑衬衫都掩盖不住往外溢出的血,他伤得很重,身上还带着不详的黑气。

    我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突然就断了。

    我很生气,但是我还有理智,撑着我给他治疗。然后故意加大了力度,把他按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在报复我吗?在这么按下去,大概我就要碎了哦。”髭切靠着墙坐着,光着上半身让我给他修复腹部的伤口。

    他脸上的血渍已经被擦干净了。

    本来他不说话我还没那么生气,结果他一说话我就跟被点燃了的炮仗一样,炸了。

    “我说过多少次不要这么冒进?!追不回来就算了我不需要你冒着生命危险去抢那个灵力球,你记没记住我说过的话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仅记不住我说过的话还总是把我名字也叫错,你是健忘症吗?!”

    我就差揪着他的领子咆哮了。

    髭切愣住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谁要是嫁给你都会被你气死,”我给他缠一圈又一圈的绷带,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就你这记性,当初对你示好的女性异常也不是没有,长得好看的也不少,你就没抓住机会。”

    髭切忽然抓住了我的手。

    他低着头的模样格外的乖巧,和以往认错的时候都不一样,我有点懵。

    “要是我能记住你说的话,那你就嫁给我吧?”他抬起头来,笑眯眯的说。

    人在愤怒的时候理智几乎为零,如果是平时我绝对不会顺着他给的套往里钻,然而此时我压根没想那么多。

    “你要是能记住,我绝对二话不说就嫁给你。”我脱口而出。

    “好啊,龙胆,以后就请多指教了。”髭切握住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我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了,然而这次我居然还有点忐忑的小兴奋。

 @弥生 你点的刀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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